*《LUST》前傳
*聽說其其182 泰泰178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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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我拋棄其中的冬季湖面，厚厚地結了層冰。
短暫進入的夢境裡，折磨我的幻覺疼痛未曾間斷。
我是失去自我，還是贏得了你⋯⋯？
求求你，什麼也別說⋯⋯。
我伸出手試著封住那雙唇。
Tell me⋯⋯若我的聲音是假，當初是否不該拋下我？
Tell me⋯⋯若連這痛苦都是假，當時我究竟該做什麼？
—
1.
銀河般的眼眸，流光四溢，蘊藏著不可量的危險。絳紅的目光如同火焰，火熱地像是要將眼前的他團團包圍，燃燒殆盡⋯⋯。
那雙美眸的主人正安靜地坐在那，白皙修長的雙手仍然擱在琴鍵上，他的一舉一動優雅而從容不迫，如果不去探究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和背後的黑色翅膀，對V來說這會是一生難忘的美好畫面。
這裡是被眾神拋棄的破舊殿堂。
幾千年前，由於不滿上帝的要求，即臣服聖子，Lucifer率領天堂將近三分之一的天使進行反叛。戰火延燒至這，曾經作為主要建築的這個美麗神殿，背後有著眾神不願回首的過去，以及對於Lucifer的唾棄，鑑於這兩種原因，眾神沒有重建的打算，直接放棄此地。
V作為天使，從小時候就常聽前輩說著路西法的種種劣跡，他自然不喜歡這段過去，十分牴觸這座殿堂。他原本在花園裡小憩，快要睡著時，一陣悅耳的琴聲傳來，彷彿有著魔力吸引著他，不知不覺間，當他意識到的時候，自己就站在這裡。
那位演奏鋼琴的人並沒有因為他的突然的到來而停下，音符於指尖流轉，交織成一首美麗的曲子，他不自覺閉起眼享受著美妙的旋律。一曲結束，他意猶未盡地睜開眼，看見那人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眼裡流轉著他看猜不懂的情緒。
沒有任何天使願意來這裡踏足，但為什麼應該身處地獄的惡魔會在這裡？這架鋼琴又是怎麼來的？
直覺告訴他應該轉身趕緊走人，但彷彿著了魔似的，他一點都不想挪開步伐，他凝視著那人，渴望再次聽到琴聲。
他深如黑夜的頭髮，火紅的雙眸彷彿夜鶯一般鋒利，裡頭藏著無盡的惡意，那片性感的紅唇玩味地彎起，魅惑人心。擱在琴鍵上的手指好似白玉，細長而優雅，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，他的左耳戴著銀製耳環，身上穿著用高級羊毛製成的單肩式暗色希瑪純(himation)，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，腳上踩著金色編織草鞋，背後的黑色翅膀正整齊地收著，無處不彰顯著來人的身分。
「⋯⋯呵呵。」像是早已預料般，惡魔低低笑出聲來，低沉的聲音一下一下地敲打著他的心房，嘴角勾起的那抹壞笑蠱惑人心，吸引著無知的羔羊，一步步走向陷阱，直至深淵，再也無法回頭。
「你⋯⋯叫什麼名字？」V就像潘朵拉，明明知道眼前的惡魔十分危險，卻仍禁不住好奇，他走進一步問。
「你好奇嗎⋯⋯？」惡魔瞇起了眼，戲謔地反問，「V？」
V聞聲愣了一下，他困惑為什麼惡魔知道他的名字，同時又感到一絲害怕，他有些猶豫地開口：「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？」
「誰會不知道當今天上最美的天使？」他感到有些好笑，眼神打量著這位無知又犯傻的天使。
不愧對最美天使的名號。V的臉型完美，五官深邃，彷彿上帝打造的精緻臉龐，讓人移不開目光。璨金色的頭髮隨意地落在額前，湛藍色的眼眸如同星河一樣閃耀，搭著纖長的睫毛，眼神純粹不沾染任何世俗的污穢，直挺挺的鼻子下方是一雙飽滿紅潤的唇，無聲誘惑著他去一吻芳澤。V身上穿著與他截然不同的純白希頓(chiton)，同樣穿著金色編織草鞋，潔白的翅膀因為害怕而些微抖動著。
一副乖巧無邪的樣子，真想讓人欺負，不知道脫下那礙事的衣服後，把他壓在身下，好好享受一番，會是怎樣的美景⋯⋯？惡魔舔了舔唇，笑得一臉邪惡。
V被他狩獵般的眼神看得有些害怕，想著還是跑趕緊跑掉才最為上策，他不著痕跡地慢慢退後，神情小心翼翼。
「這裡可真是有趣，原本最受上帝寵愛的Lucifer，最終被眾神唾棄，將這段過去視為天堂的黑歷史。」V的小動作自然沒逃過他的法眼，他嘴邊的笑意更濃，他站起來直直走向V，語帶諷刺，「從那次之後這裡就被廢棄，眾神都裝作不知情，其實都耿耿於懷，不然怎麼設立了越來越多的規矩？」
V見他向自己走來，連連慌張往後退，神情惶恐地看著惡魔，耳邊聽著他對天堂的不滿和嘲笑，直到最後無路可退，他的背靠在牆上，冰涼的觸感讓他打了冷顫，惡魔俊美的臉孔也在他面前放大，溫熱的氣息打在臉上，曖昧而不清。
「明明身為天使，心中應該存著愛，沒想到卻懷恨在心⋯⋯。」
他在亂說什麼呢！這樣不就是否定天使的存在嗎？V內心的怒火竄了起來，想都沒想就直接反駁：「你們惡魔懂什麼！他可是背叛者！不值得去尊敬！若不是他，天上也不會有這麼多規定，你簡直在胡言亂語！」說完自己又慌張地睜大眼，戰戰兢兢地看著惡魔，不曉得他會對自己怎麼樣，但想著自己並沒說錯，而且這裡是天堂，也就開始理直氣壯。
「哼⋯⋯可是對我們來說，他可是信仰。身為天使不是應該要有包容各種意見的心嗎？」他也沒因為被反駁而惱怒，抬起手摸了摸下巴，故作姿態地問。
「⋯⋯！」V簡直啞口無言，他說的沒錯，天使要包容世間萬物，他一臉納悶低下頭，懊惱地想。
「唉，現在的天使都是這副德性嗎？說一下就生氣。」他挑了挑眉，故意更加靠近V。
「離我遠一點！」V見他作勢往前，連忙大吼，「走開！」因為生氣而漲紅的臉在惡魔眼裡滿是可愛，這樣的威嚇根本奈何不了他。
V被他更加的靠近嚇得趕緊閉上眼，害怕的樣子映入他的眼簾，他壞心眼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語：「⋯⋯小天使，你還有得學呢。」隨後退好幾步，拉開彼此距離，玩味地看著臉紅的V。
「真是可惡！」意識到自己被捉弄，V氣的跺腳，盛滿怒意的美眸直瞪著惡魔，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裡。
惡魔也沒再阻止他的離開，只是抱胸好整以暇地看他。正當他要走人時，那討厭的聲音又傳來了。
「我叫SUGA，記住了。」
誰會記住你啊！趕緊滾蛋吧！V恨癢癢地想，惡魔真不是個好東西！頭也不回就走了，沒有留意到背後那耐人尋味的笑容和冰寒的眼神。
—
2.
為什麼自己又來到這裡了？V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殿堂想。
昨天的不愉快仍歷歷在目，清晰得很。他原本應該要在花園享受，雙腳卻鬼使神差往這邊走來，裡頭的琴聲悠悠傳來，他知道SUGA在裡面，卻下意識地走了進去，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琴聲吸引，他討厭SUGA，但是更討厭這樣的自己。
SUGA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著舞，悠揚的旋律從琴身溢出，充斥著殿堂，讓原本死氣沈沈的地方再次有了生機。
他彈琴真好聽，V看著他專注的側臉想。
一曲終了，又像昨天一樣，SUGA的眼神看了過來，眼裡的笑意讓他有些無措，是啊，自己怎麼又來了呢！想著又覺得難為情。
「歡迎。」他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。
「⋯⋯你為什麼在這裡彈琴呢？」V有些彆扭地問。
「你不是也聽得挺高興嗎？」他並沒有正面回答，反而把問題丟了回去。
真是奸詐！
⋯⋯而且無從反駁。
「⋯⋯哼。」V賭氣地走到一旁，一屁股坐在用大理石砌成的長椅上，假裝在觀察神殿，餘光卻偷偷看著SUGA。
「還以為你學乖了，沒想到自投羅網。」S輕撫著琴鍵，嘴邊帶著輕佻的笑容。
「我沒有舉報你跑來天堂，已經對你很好了！」天堂有這麼一個規定，此地不歡迎惡魔。雖然他很討人厭，但是他的琴聲⋯⋯看在這面子上，V昨天沒跑去告狀。
「我知道你不會。」SUGA的語氣十分肯定，肯定到V嗤之以鼻，轉過頭看他反問，「誰說的？」
他沒有回答，眼神直勾勾地盯著V，眼裡的認真不容忽視，V有些愣住，沒想到SUGA的態度如此篤定，他匆忙撇過頭裝作沒事，嘴上仍不饒人：「算你走運！」
「哼⋯⋯。」SUGA輕笑一聲，眼底閃過一絲狡黠，「有沒有天使跟你說過，你生氣一點都不可怕？」
「難道不可怕嗎？」V有些困惑。
「你想呢？我會這麼問你，就代表答案是否定的。」SUGA搖了搖頭，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，「不僅脾氣差，沒想到腦袋還這麼不好使。」
我忍！
那輕蔑的眼神看得V心裡直冒火，但一想到他的話，為了不讓他笑話自己，他勉強露出他認為最為善意的微笑，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：「哎呀，我很會畫畫的，誰說我腦袋不靈光？」
「這是基礎的吧？天上天下誰不會啊？」SUGA將他的心思看在眼裡，笑著反將一軍，「真不巧，我也會一手。」
「你、你⋯⋯！」V沒有台階下，氣的說不出話。
「嗯？」SUGA挑眉。
「你⋯⋯可真是才華洋溢！」想著作為天使不能罵人，不然又要被抓到把柄，V咬牙切齒道，滿臉的不甘心。
「嗯哼。」他也沒謙虛，「我懂得比你多⋯⋯而且你一定不知道，你想知道嗎？」說到最後語調微微上揚，眼神變得晦暗不明。
「是什麼？」心思單純的V天真地問。
「想知道的話就過來呀。」SUGA站起身，笑瞇瞇地向他招手，那燦爛的笑容看得V心生懷疑，但同時又好奇他到底知道了什麼，便起身慢慢往SUGA的方向挪去，腳步有些遲疑。
「快點呀，再不來我就不說了。」難得的好聲好氣讓V雞皮疙瘩起來，他原本想直接掉頭走人，但SUGA那無害的笑臉又像是在告訴他不要想太多，於是就順著自己的心意往那裡走去。
沒想到才剛一走近，SUGA馬上把他翻了個身，直接壓在琴椅上，俯下身子笑得一臉邪惡，左手抵在他身側，右手玩弄著他金色的微捲髮尾。
「你做什麼！放開我！」V嚇了一大跳，意識到自己又被捉弄，再加上SUGA對自己非禮，他氣紅了臉大聲斥責，也沒發現左邊肩膀的扣針鬆了，衣帶下滑，整個左肩完全露了出來，胸口因為滿腔憤怒而起伏著，胸前因為剛才的舉動而變得一片坦蕩，隱約能夠看見左胸的莓果。
「走開！你這個騙子！」
V整個人氣急敗壞，連連推搡著SUGA要他離開，怎麼使力，那個惡魔也不動如山！他氣紅了眼，竟然被討厭的惡魔壓在身下，完全沒注意到對方越發赤紅的眼眸，以及流轉於自己身上的曖昧眼神。
他還在大喊，突然就被一股濃烈的罌粟花味道包圍。SUGA把他抱了起來，放在石椅上，動作快得他來不及反應，只聽見唰的一聲，伴隨著涼意，他胸前的那塊布料被輕易被撕下，他沒來得遮，雙手就被SUGA用一隻手高舉過頭，他的力道強勁的不可思議，他怎麼掙扎也掙脫不了，甚至還抬起右膝頂開他的兩腿。
直到現在V才發現不對勁，他的眼神太過火熱，赤裸裸的慾望燃燒著他，他不再怒吼，內心的恐懼讓他眼眶泛紅，放下身段哀求他放過自己，聲音顫抖不已。
「我正在告訴你⋯⋯你不想知道了嗎？」SUGA眼中的欲火越來越旺盛，聲音因為情慾而變得沙啞，更為低沉性感而迷人，在V的耳裡聽來卻是在宣判他的死刑。
「我不想知道了⋯⋯求求你放過我，求求你⋯⋯。」胸前的一片涼意，被高舉過頭而失去自由的雙手，手腕傳來的炙熱，惡意讓兩腿大開的右膝，還有那充滿渴望的眼神，無一不讓他恐懼，他害怕地直搖頭，眼淚失控流下，一滴一滴滑落在冰涼的石椅上。
他的哀求似乎見效了，抓著他手腕的手漸漸鬆開，右膝也放了下來，SUGA退開一步低著頭沒說話，瀏海遮住他一半的臉，看不清他的表情，而被放過的V如釋負重地笑開了眼，也不管自己上半身還裸著，便轉身想趕緊逃離這可怕的地方。
只不過，當他滿心歡喜以為自己脫離險境時，聽見背後悠悠傳來一句。
「你忘記我是誰了嗎⋯⋯？」
語氣涼薄，V瞬間像是被冷水澆了一身，寒意直達身心，冷的刺骨。
他還來不及逃跑，背後的翅膀被SUGA用力的抓著，他痛的叫出聲，眼淚再度飆了出來，腳下也頓時沒力，SUGA一把拉過他，狠狠扯著他美麗的金髮，語氣輕柔卻讓人不寒而慄：「你想要我溫柔對你，還是粗魯一點？你想要哪種玩法？」
一連串粗暴的對待，V吃痛的說不出話，滿腔的委屈化作淚水不斷流出，他嗚噎著，SUGA見他沒回答，瞪大了眼，手上扯的力道更大，他歇斯底里地問：「你想要哪一個！」
「嗚⋯⋯嗚⋯⋯溫柔一點⋯⋯。」清楚明白沒有辦法逃離這樣的命運，V聲音哽咽，淚珠像是斷了線一樣。
「哈⋯⋯乖孩子。」SUGA放下扯著金髮的手，鬆開的時候有幾根頭髮掉了下來，可見他的力道有多大，他聽見V老實的回答很是滿意，原本的滿腔怒火瞬間滅了不少。
SUGA嘴邊噙著一抹邪笑，赤紅的眼睛更為鮮紅，寫滿了名為慾望的情緒，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，帶著色情的目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美人。
V的臉色因為害怕而變得蒼白，那雙天藍色的眼眸正惶恐不安地看著他，細長的睫毛上還有未乾的淚珠，看上去楚楚可憐，因為哭泣鼻頭紅通通的，紅潤的雙唇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，臉上有不少淚痕，視線下移，纖細的脖子和性感的喉結，精緻的鎖骨及圓潤的肩頭，胸前粉嫩的蓓蕾和纖瘦的腰線⋯⋯再來是被衣料遮住的下半身，SUGA瞇起眼，猛地把那礙事的布料扯下，V嚇得尖叫一聲，臉色變得更加慘白，他連忙蹲下身遮住一絲不掛的身體，止不住的發抖。
「嗚嗚⋯⋯為什麼？」他深深低著頭，內心備感羞辱，開始後悔為什麼自己要狼入虎口？為什麼自己昨天心軟，不去舉報他！他覺得自己受盡侮辱！他的心中升起恨意，他恨這個惡魔！他恨他！他恨他！
可是天使應該充滿愛，而不是恨，對嗎？
V迷惘了，為什麼作為一個天使這麼困難？前輩告訴他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思想，這樣不是天使⋯⋯可是如果當這件事情傷害到自己，為什麼自己還要去接受呢？
當一名天使，真的好難。
他越想越委屈，頭也越埋越深。
「站起來。」SUGA沒將他的情緒放在眼裡，他的聲音毫無溫度，他現在只想發洩慾火！
「⋯⋯。」V沒搭理，下一秒馬上就被他用力拉起，眼神狠戾，「我勸你別挑戰我！」
他不是在開玩笑⋯⋯僅管心裡幾百個不願意，V看著他那冷酷的眼神打了寒顫，這時候也只能乖乖順從，流著淚公開自己的身體。
SUGA終於看見那神秘的下半身，那雙修長的腿晃了他的眼，再來是那可愛的粉嫩，正無精打采地低垂著，這美妙的軀體看得他下腹一熱，視線上移，那張哭花的小臉，讓他體內的惡魔因子蠢蠢欲動。
想要他！
他原本想直接攻入後穴，好好享受一番，但想到自己已經答應說要溫柔一些，作為惡魔還是要守信用，也就放棄攻頂了，他視線往上移，小天使正一臉不安地看著他，慌忙無措的小臉讓他心下一軟，直接吻上那誘人的雙唇。
又是那陣罌粟花的香氣，SUGA的吻落了下來，瘋狂而強烈地汲取，像是要把他全部吃下，他的舌頭不斷捲著他的，彷彿在共舞。V未經人事，這激烈的吻他招架不住，不懂得換氣，SUGA發現了，趁接吻間隙的時候，抵上他的唇說：「要懂得換氣。」
V被吻的上氣不接下氣，帶著水氣的眼神有些迷茫，那雙無辜的大眼睛無時無刻提醒著SUGA天使的純潔，想要玷污的念頭越來越強烈，眼裡的佔有慾不言而喻。盯著那張誘人的雙唇，因為喘氣而微張，V還沒有自知地舔了下唇，他眼裡的火焰燒得更旺，低下頭又吻了好幾遍，直到那雙紅唇因為他的熱吻變腫才放過他。
他把V抱了起來，讓他躺在剛才的石椅上，自己俯下身，將這美麗的姿態納入眼底，臉埋在他的脖頸，深深吸了一口，是天使花的味道⋯⋯他幾不可見地皺了眉頭，開始親吻V身上的每一寸肌膚，仔細品嚐著那美妙，從優美線條的脖頸、誘人的鎖骨和肩膀，到胸前的那兩朵嫩蕾，他先是舔了幾口，另一邊也不冷落，輪流舔著，時不時用力吸吮，發出色情的嘖嘖水聲。
V從頭到尾蹙著眉頭閉眼，下唇咬的發白，他努力不發出聲音，SUGA的吻讓他難耐，他不願意承認他被吻的舒服，理智告訴他這是酷刑⋯⋯不應該是享受！
SUGA察覺到他的心思，不再是舔舐，惡意地咬了起來，力道不重不輕，卻讓他渾身發熱，下面也有了反應，他不知道為什麼莫名感到空虛，原本純潔無瑕的眼神慢慢沾染上情慾的色彩，蒼白的臉也漸漸浮起幾朵緋色，明明就只是個吻⋯⋯為什麼他會有這些反應？為什麼⋯⋯他聽見自己嘴裡開始溢出細碎的呻吟⋯⋯？
「你好甜美⋯⋯。」SUGA瞇起眼，一邊輕咬著他逐漸挺立的紅莓一邊說，說話時嘴唇的張合和吐出的熱氣莫名帶來一絲快感。他那色氣的話語讓V感到十分難為情，他明明不應該感到舒服，不應該有感覺的⋯⋯他太羞愧了！
彈奏出優美旋律、吸引他走入陷阱的手，滾燙的溫度、肌膚彼此摩擦的觸感⋯⋯正在他的秘處做萬惡的事⋯⋯這樣的認知為他的感官帶來更大的刺激。
「唔⋯⋯。」他克制著不發出淫叫，SUGA看著V變得緋紅的臉，那與理智、道德掙扎的神情對他很是受用，對他而言這些如同浮雲，他從來不去考慮，也無需考慮，因為他不是正義的天使，他是悖德的惡魔⋯⋯。
SUGA炙熱的手順著那勻稱修長的美腿，由下而上摸去，聽見V微不可聞的呻吟，他漸漸靠近那塊禁地，越靠近，V的喘息聲越是明顯⋯⋯SUGA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，實在是太渴了，他舔了下唇，性感而色氣。
真的好舒服⋯⋯光只是親吻，就欲罷不能⋯⋯這從未有過的感覺，在天堂根本不曾體驗過，以後也不會有。前輩說，色慾是一種罪，身為天使不應該有這些念頭⋯⋯可是他好像喜歡上這個感覺了⋯⋯。
當一名天使，真的好難。
他輕輕握住他的可愛，V同時睜開了眼，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，裡頭的情緒複雜，無助、害怕、憤怒、困惑交織在一起。SUGA忍不住親吻他的紅唇一口，接著又在他的身上留下細碎的吻，手也開始技巧地套弄著，炙熱的手包覆著他的根身，下半身給的刺激太大，V終是沒忍住地放聲大叫，甜膩的低沉嗓音充斥在昔日的美麗聖殿，原本被遺棄的地方，如今正進行著不可告人的情事⋯⋯。
「知道這裡是哪裡嗎⋯⋯？」SUGA看著那張通紅的小臉，一臉壞笑，「這裡⋯⋯是上帝送給Lucifer的禮物⋯⋯。」
「這裡原來是多麼神聖的地方⋯⋯現在我們正在做罪惡的事情⋯⋯。」他故意用著氣音，「你說如果我們被看到會怎麼樣⋯⋯？」
SUGA當然只是嚇唬而已，卻沒想到V信以為真，還沒達到高潮就射了出來。這也不能怪他，他現在舒服得一塌糊塗，腦子暈乎乎的，明明知道這裡根本不會有天使來，卻還是做賊心虛。
「哈。」SUGA看著手上的白濁笑出聲來，V耳聞後惱怒地看著他，前者當著他的面，伸出舌頭慢慢舔著自己的五指，像是在品嚐精品美味，舔的嘖嘖有聲，任何一滴都不放過，眼神挑釁地直盯著臉紅的像蘋果一樣，再也不敢直視他的純潔小天使，最後故意把舔乾淨的手在他面前揮了揮，被他惱羞成怒一掌拍開。
他也不惱，當作是一種情趣，拉過那隻小手放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，命令他：「幫我脫了。」
V起初有些不可置信，但看到SUGA不容拒絕的眼神，手有些笨拙地幫他解下希瑪純，他已經儘量不碰到身體，但還是會不時擦過皮膚，碰到時彷彿有電流經過。他能明確感受到頭頂上炙熱的目光，意識到這一點後，他的動作更不流暢了，SUGA低聲笑了出來，真是一個傻天使。
全部脫下後，他的手要離開時，SUGA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，他使勁想抽出，但無奈力氣太小而徒勞無功，他眼睜睜看著SUGA抓著他的手開始摸那片雪白的肌理，緩慢而色情，感受著他的溫度，感受著他的脈搏，感受著他的血液四處流動，感受著那滾燙早已蓄勢待發的硬物⋯⋯他實在是沒眼看，害羞得很，但SUGA卻用另外一隻手，抬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那裡，手也往那邊帶去，就像他剛才對自己做的一樣套弄著，那細膩的小手和他的粗糙不一樣，有著不同的享受⋯⋯他舒服地發出一聲讚嘆。
「坐起來，把嘴張開。」
V有些困惑，但還是做了。
「含著。」他用眼神示意。
「！」
沒給他猶豫的時間，SUGA猛地把自己的硬根塞進那張小嘴，V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嗆到，咳了好幾聲，嘴巴含著那東西讓他實在難受，他紅著眼眶用手生澀地套弄，卻不知道怎麼用嘴巴讓他舒服，只好仰頭無助地看著他，像一隻惹人憐愛的小狗。
SUGA有些無奈，他嘴裡的滋味簡直好極了！耐著性子告訴他方法，V聽完後也有樣學樣，先是吞吐著根身，舌頭不斷在前端打圈，還要不時吸吮，僅管牙齒有時候會嗑到，但初次來說已經不錯了。
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厚重，快感不斷襲來，他知道快要來了，於是用手壓著V的頭，接著在那張溫暖的小嘴裡噴發他的結晶，量太多了，有些精液從嘴角流了出來，他什麼都還沒說，便看見V自己吞下，嘴角的白濁也舔了乾淨。
他有些意外，但心中的喜悅遠遠大於震驚，小天使終於開竅了，正合他的心意，他邪惡地想。
「我會帶你去真正的天堂⋯⋯。」SUGA低下頭在他耳畔低語，嘴裡呼出的熱氣惹的V耳根發紅，他沒有明白SUGA的話，這裡就是天堂，哪有分真的還是假的？
看著V疑惑的神情，SUGA沒做解釋，直接身體力行。他左手輕撫V的背脊，讓他緩緩向後躺在石椅，右手也沒閒著，往他神秘的後庭探去，碰到的一瞬間，V睜大眼，那雙閃著淚光的美目惶恐地看著他，看得SUGA心中動情，為了要分散他的注意力，俯下身角逐他的唇舌，吻的難捨難分。
其實後庭進入得比想像中順利，因為V異常敏感的身體，之前那些前戲，光只是親吻就足以讓他流下許多蜜液，SUGA第一次就進了兩指，噗滋噗滋的水聲不絕於耳，被吻住的唇也因為不斷的呻吟，而停下親吻的動作，他又加了一指，手速更快，還發現了凸點，他惡意按了按，果不其然聽到讓人酥麻的淫叫。
「啊⋯⋯啊⋯⋯。」
「舒服嗎？」他壓低聲線，啄了一口他的耳朵。
V簡直是舒服的不能自己，忘記了身為天使的矜持，那雙用來彈琴的白皙修長手指正在自己體內進出，「啊⋯⋯。」一想到那畫面，再加上SUGA不時有意按著他的敏感點，他浪叫的更大聲。
因為太過舒爽，眼淚也飆了出來，美麗的身驅漸漸染上粉色，莓果挺立，SUGA情不自禁地再度吻上並輕咬，胸前跟胯下帶來的雙重享受讓他腦袋一片空白，嘴裡喊著SUGA再快一些，整個人陷入情慾之中，無法自拔。
迎來高潮的時候，V的尖叫聲沒入在與SUGA的激吻，精液射在他擁有腹肌的小腹上，他失神地看著與自己的傑作幾乎快要融為一體的雪白肌膚。腦袋還沒轉過來，身下的空虛馬上被粗大填滿，他情不自禁喊出聲，聲音又酥又麻，刺激著SUGA的耳膜，V感覺得到體內那東西漲大了幾分，將他的穴庭撐得不行，而且那溫度高得灼人，他感覺那裡快要被燙傷了⋯⋯好燙又好深，好舒服⋯⋯是天堂，是天堂啊！
「啊！好深⋯⋯。」
幾乎是整根沒入整根抽出，抽插的速度和力道快得嚇人，濺出不少愛液，打在他的小腹上。肉體撞擊的啪啪聲響、甜膩到不行的嗓音、那雙盛滿繁星的藍眸、泛起兩朵紅暈的雙頰，那張不斷發出浪叫的小嘴、優美線條的下顎線、被自己舔的水亮的乳頭，再度起了反應的陽具，還有此時此刻正被自己蹂躪得一蹋糊塗的嫩穴⋯⋯一張一合吞吐著自己的灼熱，緊緊吸著不放，裡頭的觸感好得沒話說，柔軟而濕熱，貪婪而色情，這樣完美的軀體，簡直像是為了性愛而誕生⋯⋯。
「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麽浪嗎？」說完，SUGA感受到那溫暖的小穴猛地收縮一下，他故意往他的敏感點攻去，果不其然又聽到媚到骨子裡的淫叫，後庭分泌更多蜜汁。
明明是天使⋯⋯不應該有任何色慾。可是⋯⋯我好喜歡！喜歡的不得了，想要更多！我迷上這樣的感覺了！我真是無恥！
「嗚嗚⋯⋯。」
違背道德和規則，沈迷於歡愉的快感，他應該感到萬分罪惡以及羞恥，但他⋯⋯現在反而對身為天使，被多項規定束縛的這件事情感到迷惘，到底什麼才是正確的？前輩說的都是對的嗎？以前能夠一口氣斷言，現在卻猶豫不決。
他怎麼變成這樣了？
可是，當一名天使，真的好難⋯⋯。
對這樣的自己感到失望，V哭出聲來，時不時因為SUGA的頂撞而呻吟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，浸濕他的發鬢。
對不起⋯⋯。
天堂的各位對不起！我不是個稱職的天使⋯⋯！
熾熱的雙眸，閃著危險的紅光，一旦對上，便無法逃離，也不願逃離。
—
3.
那一天的自己太不正常了！
早已過了一個禮拜，那天的激情仍記憶猶新，他從一開始的厭惡及抗拒，中途的掙扎，到最後的盡情放縱，無一不提醒著他犯下的滔天大罪。
每天下午去花園已然成為他的習慣，但這一個禮拜以來，他從未踏入那裡一步。
他知道那個惡魔仍然在那裡，在那個破舊的殿堂等著他的到來，用他那雙細長優美、觸碰他每一寸肌膚、讓他渾身著火似的雙手彈琴，只要那雙火紅的眼睛朝自己看了一眼，只要一眼，就讓他動彈不得。
他還記得那天一起達到高潮時，自己抱著他忘情的大叫，指尖因為用力而在那白皙的後背上留下情慾的痕跡，他氣喘吁吁地看著SUGA，腦子一片空白，什麼都不想去思考，理智和道德早已拋到九霄雲外，他好想再來一次⋯⋯。
他知道SUGA一定明白他想要什麼，卻故意裝作不知情，他冷著臉起身轉過背，不再留給他任何一個眼神甚至是溫暖，他清楚看到背上的爪痕，鮮紅的血珠不斷冒出，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很是明顯，那是他的傑作。V低下頭，看著方才交合的地方因為激烈運動而變得紅腫，不斷往外流出精液，那是他們歡愛的證據。
白色⋯⋯混著一絲淡紅色的血，順著他的嫩穴緩緩流下，滴在白色大理石地板，一滴接著一滴，晃了他的眼。
離開時，他回頭看了一眼SUGA，他仍然站在那背對著自己。他垂下眼簾，心裡百感交集，最讓他意外的是，失望的成分佔了大多數。
「V、V⋯⋯。」
他回過神，看見Jungkook的臉在他面前放大，他嚇了一大跳，手裡的畫筆也掉了下去，嘴裡嗔怪：「嚇死我了！這麼近做什麼！」
「⋯⋯我叫你好久了，你都不理我。」Jungkook委屈地癟著嘴，水汪汪的眼睛無聲控訴著V。
「唉，是我錯了，別這樣看著我。」V敗下陣來，彎下腰撿起畫筆，「不過你找我有什麼事情？」
「還不是看你最近常常走神？」Jungkook看著V撿畫筆的手頓了一下，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「你最近怎麼了？」
他最近確實很常恍神⋯⋯因為總是在回味那一天，他甚至想念SUGA，但同時又感到害怕⋯⋯害怕這樣的自己，變得不再像從前一樣。
比自己小的Jungkook都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，更別說是別人了。
「⋯⋯沒有啦，你想多了。」他舔了舔唇，話語蒼白無力，眼神心虛地不敢直視對方，像是在逃避什麼。
「⋯⋯。」Jungkook看著這樣的他沒說話。這樣的V太奇怪了，他們認識這麼久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跟對方分享，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。前輩們說他最近變得反常，都不太跟他們聚在一起，他原本不相信，來到他家後看到他坐在畫布前，手上拿著筆卻沒任何動作，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，叫了好幾聲也沒回應，現在看到V現在連自己都不願意訴說，甚至想要掩飾，他內心還是有一點受傷。
「Jungkook⋯⋯。」
氣氛有些凝重，V看著低下頭的Jungkook，察覺Jungkook被自己無意傷到。他對Jungkook感到抱歉，他知道對方在擔心他，但是又不敢說出實情，正要道歉時，對方卻突然抬起頭，把手往他的臉伸去⋯⋯。
他下意識閉起眼，猛地撇頭躲避他的碰觸。自己做完之後感到驚訝，他竟然避開了！
V慢慢睜開眼，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Jungkook。
Jungkook顯然也沒有想到他的反應，這些親暱的舉止以前也有過，但這還是第一次被拒絕。V看見Jungkook琥珀色的眼眸盛滿失落和受傷，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，緩緩收回落空的手，他聞到一絲不該有的味道⋯⋯他正在等V給出一個解釋，什麼都好⋯⋯他們還是朋友，對吧？
然而對方卻只是說了一聲對不起，接著沒有任何下文。他的確失望了，深深看了一眼V，最後不發一語離開，安靜地像是不曾來過。
他明白他搞砸了，他真是個差勁的天使。他知道前輩們對他最近很少出現而感到不滿，也知道Jungkook對他的關心，但是他實在難以啟齒，也無法說出那天的事情。他沒有臉去面對天堂的每一位，他知道他的行為背叛了天堂⋯⋯。
摯友對他的隱瞞感到失望，離開時落寞的背影刺痛了他的心，那是他多年來互相扶持的好友⋯⋯如今他也離開了，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⋯⋯。
—
4.
無盡的空虛和寂寞吞噬了他，他終究沒有忍住，仍然做死地跑去花園。
什麼都再也顧不上，不管是道德還是良知，抑或是不斷蠢蠢欲動的色慾，像是毒品一樣，一旦碰觸、成癮之後難以戒掉。
一樣優美的旋律、一樣破敗的聖殿、一樣火熱的紅眸、一樣邪惡的微笑、一樣滾燙的溫度、一樣著火的觸碰、一樣色情的話語、一樣熟悉的花香、一樣放縱的激情⋯⋯一切都沒有任何改變，他渴望這樣的安定。
這一個禮拜以來，他變化的太多，連帶著周遭跟著改變。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再像以前一樣，那些目光帶著猜忌和懷疑，Jungkook再也沒有找過他⋯⋯他莫名感到害怕，提心吊膽地過著日子，擔心內心的秘密總有一天被窺知。
他想念SUGA⋯⋯他知道SUGA不會在意這些事情，他壓根不在意天堂的各種規矩，也不會在意他的身分。他羨慕SUGA⋯⋯他是惡魔，活得瀟灑而自由，而不是像他一樣被束縛而無法喘息。
當一名天使，真的好難。
他不想再當天使了，乏味而無趣。
「送你。」正歡愛到一半，SUGA像是變法戲一樣，突然從V的身側拿出一朵豔麗鮮紅的罌粟花，別在他的耳後。
罌粟花又名惡之花，引領走向毀滅的誘惑。他的身上，總是有著濃烈的罌粟香氣，人如其花，危險致命的存在。
SUGA欣賞著眼前的美景，和花一樣美麗的天使，正被他壓在身下狠狠疼愛。因為性愛而更加紅潤的臉龐、水霧覆蓋的藍眸、不斷呻吟的櫻唇吐出熱氣、纖細的身軀遍佈他的吻痕、胸前兩粒櫻莓挺立等著他的愛撫、身下結合的地方泛濫的一塌糊塗。
他耳邊聽著V銷魂的叫聲，欲求不滿的神情，大力地撞了好幾下，惹的V一陣顫慄，舒服得哭了出來。
「為什麼來找我？」他故意慢下速度，俯下身貼著他的耳邊問，語氣挑釁，「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？小天使？」
沈醉在快感中的V顧不了這麼多，嘴裡嘟囔著對SUGA放慢速度的抱怨，還試圖扭動身子。
「哼⋯⋯。」他看著V的動作輕笑一聲，答案不言而喻，他成功讓這位無知的天使落入圈套，從此萬劫不復。
SUGA猛地抽離他的體內，V的眼神有些不解，不滿地嘟起嘴看他，責怪的意味很是明顯。
「上來。」他躺到另外一張石椅上，冰涼的觸感從背後傳來，眼神卻火熱地盯著V的嫩穴，真是讓人愛不釋手，不管做了多少次，他仍然緊緻的像是第一次做愛的時候⋯⋯。
他看著V乖順地走來，起初還有些猶豫，最後咬了下唇騎到SUGA身上，SUGA看著他咬唇的動作，眼中的慾火燒得更加旺盛，還沒等到他坐穩，自己就忍不住往上頂，一下子進到最深處，果不其然聽到一聲酥到不行的媚叫。他的右手拉著V的左臂，強迫他彎下腰來，接著狠狠地吻上那張誘人的唇，與之唇舌交織，吻的嘖嘖有聲，身下的水聲和啪啪聲也不遑多讓。
躺在身下和在上面是截然不同的視角，他能夠更加清楚看到兩人交合的地方，伏在自己胸前的纖細手指、不堪盈握的細腰弓起美麗的弧度、挺立盛開的花蕾、染上情慾色彩的身軀，還有那張最美天使的容貌⋯⋯SUGA就想看看他在他身上索求的模樣，停下動作，命令他自己動起來，V用著可憐的目光看著他，他不為所動。
「嗚⋯⋯。」發出一聲嗚咽，他不知道怎麼做才會讓彼此都舒服，遲疑地動了一下，感受那滾燙在體內突破層層皺褶來到最深處，他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，但是心裡並不滿足，於是又動了幾下，他想像著SUGA在他體內瘋狂騁馳的模樣，那個溫度和形狀，他不可能忘記⋯⋯他動的越來越起勁，雙眼也享受地閉了起來，耳邊別著的罌粟花隨著他的動作灑落在SUGA白皙的肌膚上，他沒有看見身下的人眼神越來越晦暗不明，裡頭的佔有慾越來越多，彼此的喘息聲越來越厚重。
快要達到高潮的時候，SUGA突然用右手勒住他的脖子，V呼吸一窒，身下的動作也停了下來，被淚水浸濕的美目無辜地看著他。
「⋯⋯我這樣對你，你不生氣嗎？」SUGA的聲音摻雜一絲寒意，「你為什麼要來找我？」
V沒說話，靜靜看著他，空氣越來越稀薄。
「說話！」看著他的不為所動，他怒了，手勁也大了起來，他看著V逐漸痛苦的神色，內心莫名起了快意，名為征服。
「⋯⋯因為⋯⋯我⋯⋯。」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，那些慾火瞬間被澆熄，他看著眼神冰冷的SUGA，氧氣被剝奪讓他感到痛苦，頭腦也開始發暈，他眼角滑過一滴淚，困難地組織語言，「我⋯⋯愛你。」
他沒有錯過SUGA的眼神閃過一絲訝異，隨即又變為深沈的紅色，他沒有說錯，他愛SUGA⋯⋯他知道SUGA不會讓他一個人，僅管他們身分不同，但他知道他總會在這裡等他，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，不會受到那些腐朽的限制，就在這裡索取彼此直到最後，是SUGA告訴他什麼才是真正的天堂，而不是這些古板的思想，如同鳥籠的假天堂。
氣氛因為這段插曲冷了下來。SUGA鬆開了手，清晰的指印出現在V的脖頸，他別過眼不再看那張絕美的臉龐，刻意忽略他憂傷的神情。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，他什麼都沒有說，眼裡沒有任何慾火，但像是要發洩一樣，他一下又一下地往上撞著V的私處，力道比以往還來得強勁，直到他在那溫暖的後穴噴出大量的白濁，他才喘著氣放過彼此。
跟上次一樣，性愛過後，他總是背過身不看自己，V發現上次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已經結痂。那對黑色的羽翼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，總是無聲提醒著彼此不同的身分。
「你⋯⋯你不愛我嗎？」他的語氣有些不自信，他坐在剛才交歡的石椅上，看著SUGA的背影，既期待又怕受傷害。
「⋯⋯你該回到屬於你的地方了。」他依舊沒有轉過身，語氣比以往來得冷漠，甚至比剛才勒住他脖子時還要冷酷。
「可是⋯⋯我找不到屬於我的地方。」他的聲音無意識地抖著，「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。」
等不到任何回應，V眼裡的悲傷越來越濃，他站起身，慢慢走到SUGA的身後，僅僅隔著一步的距離，他輕聲問出他內心的所有疑惑，眼眶泛紅，聲音也開始哽咽，「你為什麼要來這裡？為什麼要彈琴？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情？如果換作別人，你還會這樣嗎？」
「⋯⋯我只會對你這樣。」
「為什麼？」像是在絕望中看到光芒，彷彿溺水的人，他緊抱著這根浮木不放。
SUGA轉過身，往往熱情如火的紅眸，此刻凝結了一層冰霜，他一字一句吐出無情的話語，「因為你是天堂最美的天使⋯⋯。」
我想毀壞一切美好的事物，包括你。
—
5.
紙包不住火，他與SUGA在廢棄神殿性愛的事情，終究被天堂的每一位知曉。
原因在於他身上的罌粟花香氣，罌粟花不可能存在於天堂，只有地獄才有。再加上V近日來的行蹤詭異，每到下午總是不見人影，直到深夜才回家。
被抓到的那晚，在回家的路上，被先前要好的前輩們埋伏。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惡之花味道，穿在身上的衣料少得可憐，有穿跟沒穿一樣，美麗的軀體遍佈吻痕，最明顯的是他夾緊雙腿走路的姿勢，十分不自然，裡面夾著什麼，大夥都心知肚明。
違反天堂規定，他沒有向上面匯報惡魔踏足天堂，並與惡魔犯下七宗罪裡面的色慾之罪，問他惡魔是誰也絕不說出口，涉嫌包庇之罪。三罪之中，其中的色慾之罪最為嚴重，他必須接受嚴厲的懲罰。
V全身一絲不掛，雙手雙腳被禁錮在十字架上，無情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，在他因為久未日曬而變得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紅痕，與吻痕交雜在一起。他的臉色虛弱慘白，冷汗不斷冒出，卻倔強地連一聲悶哼都不肯發出，長老們看他毫無悔改之心，連聲怒罵背叛者，下手一次比一次來得重。
「等等！」
就在這時候，某個聲音響了起來，他勉強睜開眼，內心的期待卻馬上被澆熄，不是他⋯⋯不是朝思暮想的他。
Jungkook氣喘吁吁地看著被處刑的V，他一得知消息，就馬上從家裡飛奔過來。他早就覺得奇怪，上次的不歡而散，他就敏銳察覺到微弱的罌粟花香氣，卻沒想到⋯⋯V會沈淪到這個地步，甚至不願說出惡魔的名字。
他看出V眼中明顯的失落，原本想要替V求情的話，也硬生生吞了回去。蜜色的眼眸也不願在他身上多做停留，他徹底對曾經的朋友感到失望，為了惡魔，值得嗎？美好的家園、親密的朋友、愜意的生活，這些毀於一旦，只因為他，這些都值得嗎？
「Jungkook，你別插手！」其中一名長老斥責。
「是。」Jungkook語氣毫無起伏，他低下頭離去，如同那一天落寞的背影，V看在眼裡，意外發現自己不再在乎。
不只是對Jungkook，對那些前輩、長老也是，他們的怒罵不絕於耳，卻沒有一句真正聽進耳裡，那些鞭打在身上的疼痛，也漸漸麻木。
他現在只想看到SUGA，就算他不愛他⋯⋯。
「把他的翅膀給我拔下來！」一聲令下，眾神紛紛投入這極度血腥的事。被拔下翅膀好比被生吞活剝，比鞭刑來得痛苦萬分，失去翅膀同時意味著他再也不能當一名天使。
內心的傷痛遠遠不及背後的疼痛，他緊咬著牙，硬是不發出聲音，眼眶泛紅，也強忍著淚水，原來天堂如此殘酷，他這時候才明白。
不作為天使也好⋯⋯他早就不想當一名天使，他只想跟SUGA在一起。
直到痛昏過去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，他都沒有等到讓他失去一切的惡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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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.
昏睡中，V感覺有人輕輕抱著他，小心地略過背上的傷口，臉貼著那溫熱的胸膛，被熟悉的花香包圍⋯⋯。
他倏地睜開了眼，如願以償的看見那雙赤色的眼眸，眼裡倒映他傷痕累累的臉和身體。SUGA用手輕輕抬起他的下巴，輕撫著他的臉龐。一直忍住的淚水在看到他的那瞬間，忽然潰堤，一滴滴落在SUGA骨感分明的手上。
因為深夜，長老們早已回去休息，決定於明日早上十點，在所有天使面前公開處刑。他被留在上帝送給Lucifer的殿堂，雙手和雙腳被鎖鍊綁住，明天將和萬惡根源的殿堂一起燃燒成灰燼⋯⋯。
「真是可憐⋯⋯。」SUGA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入耳裡，他有一半的臉沒入黑暗，另一半的臉則因為月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。他輕柔摩挲著V的臉頰，語氣竟有一絲憐惜。
V閉起眼，感受著他的觸摸，淚水沾濕了SUGA的指尖，他睜開眼，淚珠還掛在如同羽毛般纖細的睫毛，幽藍色的眼眸在月光襯托下熠熠生輝，裡頭承載了無數哀傷。
他沒管SUGA的反應如何，抬起頭，在那片薄唇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，絕望而讓人窒息。
「你⋯⋯愛我嗎？」他明明知曉答案，卻不厭其煩地問了一次又一次，只因為他心中還有一絲期待。
SUGA一半的臉藏在黑夜中，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「愛我嗎⋯⋯？」V的聲音甚至有些哀求，他快崩潰了，他什麼都願意去做，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，只要他能夠愛他。
SUGA溫柔地吻去他的淚水，拿出鑰匙解開鎖鍊跟十字架之間的鎖頭。
「永遠陪著我好不好？」他不想再一個人了，那個陪在他身邊的人，也只能是他⋯⋯。
SUGA跟他臉貼著臉，輕輕廝磨著，最後在他耳畔落下一句：「好。」
他欣喜地看著SUGA，感動得說不出話。前者避開他的傷口，溫柔地將他抱了起來，接著走向天堂的邊界，V有些疑惑，察覺到不對勁，他的神色變得惶恐，手腳不停擺動，發出鎖鏈彼此撞擊的聲響。
「乖⋯⋯等我。」還沒來得及反應，月光終於照亮SUGA的臉龐，他笑得一臉猙獰，眼神透出的冰涼冷得他全身刺骨，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柔情，那雙抱著他的手也不再溫熱。
「等我⋯⋯我還沒玩夠。」先前的溫情都是虛假，他冷酷無情的話語刺入他的耳。
V毫無反抗之力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SUGA狠狠拋下，墜入凡間。
他的心碎成一地，連同他昔日美麗的身軀，鮮紅而血腥，像一朵豔麗綻放的罌粟花。
—
7.
我是失去自我，還是贏得了你⋯⋯？
求求你，什麼也別說⋯⋯。
END
糖V (1)